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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梦吧

【双曼】出离 (上)

# @∅ @咸鱼蓼  生日快乐!!!!终于产粮了就问你兴不兴奋!写得真的不咋地,就一点心意,因为也不知送你什么..没来得及写完..下篇我慢慢肝....嗷我错了(....
遇见你真滴很开心。
一见如故莫过于此。

#ooc预警。



     01
     于曼丽轻轻一跃,像一只懒散的猫跃上洒满朝阳的墙头那样轻巧地坐上黄包车,修长的腿随意一搭,就从旗袍的高开叉处露出。她慢条斯理地转过头,对着汪曼春笑 :“ 汪小姐,等什么呀?再不来舞会都要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 夜幕将临,于曼丽的卷发拢在右边肩头,半隐在暮色里,左侧颈脖则袒露在月光下,洁白如瓷。霓虹灯在她的背后流动着光彩,汪曼春上下打量于她一圈,随后勾起个笑迈上车厢,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:“你今天很美。”

     她光顾着看于曼丽,倒是忘了自己有多美。身着一身素色旗袍,她硬是将淑女的衣装衬得气质非凡。于曼丽弯起柳眉,按耐下扑通跳动的心脏,露出那种标准的略带娇媚的浅笑,叫人看不出有几分真几分假。她笑,声音像一只娇滴滴的狐狸 :“ 你也是。”


     汹涌澎湃的暗流又被夜色掩埋,上海滩处处莺歌燕舞,战争的硝烟好似从未接近这座城市。
     黄包车夫在青石板路上小跑起来,挂在车把的铃铛有节奏地摇摆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夜风迎面拂过,将朦朦胧胧的暧昧吹远了些。西洋建筑一座接一座地缓缓向后掠去,视野摇摇晃晃的,不似汽车平稳,也没有机械的冰冷与紧张。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 汪曼春斜靠着椅背,将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,抬起下巴望着前路,眼里微微闪动着愉快—— 一向注重效率的她难得慢下来一回,更令人意外的是,她竟在享受这种悠然的出行。拨开被风吹到脸上的碎发,她伸手覆上于曼丽的手背,指尖随着风声里飘来的萨克斯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打。

    若有若无的脂粉味扑入汪曼春的鼻尖,丝丝缕缕的魅惑就像蜘蛛丝,无声无息地织成一张温柔的网,缠绕着汪曼春的心脏。她将余光瞥向身侧,正好对上于曼丽天生含情的双目,温柔似水又满含撩拨意味。汪曼春微微一窒,像是为了掩饰心悸,她索性捏着于曼丽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自然得仿佛她们是真正的情侣。当鲜红印上粉色,两种气质的唇色交融,被舌尖微微润湿,裹上一层晶莹的水光。

      在幽暗的香气中,汪曼春发现自己一时竟想不起最熟悉的血腥味,同时也不知从何时起,用皮鞭抽打犯人的触感不如手中握着的柔荑,将子弹射入肉体的快感亦不如另一种进入令她愉悦。


      车子停在灯火辉煌的大楼前,汪曼春先行下车,转过身将手递给于曼丽。于曼丽搭着她走下来,一步一动间婀娜自生。门前的侍从恭恭敬敬地低下头,为二人打开门 : “汪处长,请。”

      侍从屏住呼吸,生怕自己遭到汪曼春的不满。他偷偷瞟一眼她们的背影,心中暗自吃惊 : 这位汪处长身边的美人从来不重样,而那个烟花女已经陪汪处长参加了三次宴会,难不成汪处长这次动了真情了?


     觥筹交错,于曼丽跟在汪曼春身后,替汪曼春分了一半的敬酒。她一杯接一杯地饮,显然习惯于此,数杯下肚也只是面颊微红。看着于曼丽轻车熟路的模样,汪曼春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,她随口敷衍了面前的军官,夺下于曼丽的酒杯就将她拉到舞池中央: “谁让你这么卖力了?”

      谁知于曼丽只是笑,“我也没什么本事,只有一身在风月场上练就的喝酒本领,不在这时帮你还能帮你什么呢?”
      汪曼春搂住她的腰肢,随着鼓点轻晃起来,两个身材曼妙的美人就在水晶般的灯光下起舞,成为一道绝美的景色。过往的悲惨经历让汪曼春难以相信任何人,她漂亮的双目里闪动着怀疑 :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你我可只有金钱交易。”

      “我喜欢你呀。”顿了顿,于曼丽搭住汪曼春的肩,一手钻进她的掌心,微红的耳根看不出是被酒精熏的还是羞红。

     汪曼春显然没有相信这种甜言蜜语。她的眼睛冷了几分,加大了握着于曼丽的力度。灯光洒向她的睫毛,阴影落在白皙的面颊上,像一根根刺。她一转身,就将于曼丽带进怀里,宣布掌控权一般固定着于曼丽的腰,细细的高跟鞋踩在乐点上,将男步跳得完美 :“你的手上有枪茧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  于曼丽竟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,更没有解释枪茧的由来。她扭动腰身转一个圈,眼尾上挑勾起诱人的笑  :“ 你的人。”





    02

   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窗帘,落在白玉般的藕臂上。汪曼春从床上支起身,神色不定地望着沉睡的于曼丽。光线落在于曼丽的身上,连锁骨处的吻痕都散发着朦胧的淡粉色光辉。她那双富有神韵的双眼紧闭,坦然将脆弱的颈脖展露在汪曼春眼下,好像只需轻轻一勒就能结束她的生命。沉睡的于曼丽纯洁得不似风月中人,只像一个可爱的邻家小姑娘。

      她就像一个凭空冒出的人物,身份干净得叫汪曼春捉摸不透。杀了她的念头又一次在转瞬间被压下,汪曼春靠在床头盯着她,深明自己已经犯了大忌——对身份不明者动心。

      她走出卧室,披上军服,将风纪扣系得工工整整,给自己涂上最鲜艳的口红。她用钥匙打开抽屉,小心地抽出压在中间的文件,并平放着将其翻到第二页。一根几乎不可见的碎发依旧落在第三行字的左侧,和上一次她翻开时一模一样。


      汪曼春抿唇无言,抬头望一眼卧室的方向,又原封不动地将文件塞回去了——这是她给于曼丽布下的其中一个陷阱,但无论是哪个,她的小狐狸都没有上钩,全然一副对她的工作不感兴趣的模样。难道……真的是她多心了?

       汪曼春走回床前,发现于曼丽正笑吟吟地看着她,声音带着刚苏醒的软糯 :“汪小姐,你去哪儿了?我还以为你不见了。”
      这句话中嗔怪和撒娇的意味太过浓厚,更何况是在一个旖旎又温暖的清晨。汪曼春单臂撑在床榻上,嚼着那句话 轻轻皱起柳眉。她第一次对这个疏离的称呼感到不满,因为这句话语本该更加动听。

     看着平日妖娆妩媚的小狐狸不着粉黛地靠在怀里,汪曼春的胸腔中跳动起不可抑制的冲动。她将带着吻的阳光印在于曼丽的额头,鼻息连绵:“以后别叫我汪小姐了,叫名字就行。”
     于曼丽明显愣了愣,手指轻轻绞着被子:“……可..可以吗?汪小姐不嫌我脏? ”

     汪曼春的动作一顿,唇瓣就停在肌肤上。一种极其相似的自卑感传到她的体内,由细微的轻颤逐渐扩大成剧烈的颤抖,震得五脏六腑都疼痛——她好像第一次触摸到真实的于曼丽,一个缩在光鲜外表下的自卑的影子。她们竟那么相似,越是害怕受伤就越要装出百毒不侵,就越想用权力与金钱填满恐惧的内心。

    十几年前的大雨浇灭了她所有的尊严,甚至改变了她的性向。她没有父母,也不招人疼爱,除了叔父,所有给她好脸色的人不是有求于她就是畏惧她,她始终是一个被彻底否认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 汪曼春轻轻颤抖着,伸手环住于曼丽光滑的脊背,好像抱住了另一个自己。她低声承诺 : “当然了,曼丽。”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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